第8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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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
蘇沐瑤大震,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溫衍，只覺得自己的腦殼兒在嗡嗡作響：“溫衍，這可是兵權啊！！！”
溫衍坐在榻沿上, 將軍令牌塞進蘇沐瑤的手中, 他正視著她, 認真地道：“瑤兒, 現在是關鍵時期，你又是塔城火案裏唯一的幸存者，當年的兇手目前正盯緊了你, 你的手中最好有可調遣的兵將, 這是對你的專屬守護。”
“可是, 這九位叔叔都在軍中身居要職, 你讓他們跑來保護我，這會不會太……太大材小用了？”蘇沐瑤忽而覺得有些慌亂了起來：“溫衍，你我的大婚之日快要到了, 你做這樣的決定，會不會讓皇上, 甚至讓天下人質疑？”
“質疑又當如何？”溫衍絲毫不動搖心底的決定,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 理直氣壯地說：“我保護我的愛妃, 這是天經地義之事。旁人是怎樣的看法，我才不在乎。我只在乎的是，瑤兒在我身邊平安無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由於太過意外, 蘇沐瑤只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點兒轉不過來, 她茫然地問：“可是自大周建朝以來, 嫁入宮裏的女子，是不得擁有兵權的。溫衍, 你這個決定讓皇上生氣了怎麽辦？我可不想讓你為了我損失大了啊！”
皇上生氣是小事兒，別到時候，皇上覺得太子昏聵，沈迷女色，無法繼任承擔江山之責，那就麻煩大了。
到時候別說皇上了，就連坊間都會盛傳，說是她蘇沐瑤狐媚子功夫，迷得太子五迷三道，哄騙了兵權，想要霸占更高皇權……那就麻煩大了！
蘇沐瑤越想越恐慌，趕緊將軍令牌遞還給溫衍，並好言道：“溫衍，這事兒太大，我知道你是想要保護我，那九個叔叔因是看著我長大，又是爹爹最忠心的舊部，自是我的最佳守護。可是，這事兒你若是真做了，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氣死的！你最起碼……最起碼也要跟皇上商量一下啊！”
“現在父皇已經把大部分的奏疏全權交給我批閱，朝中上下的所有事宜也都是我親自處理。父皇自秋獵過後，身子始終不大好，他並不想為了這些事兒勞心傷神。更何況，我向來都是個行事靠譜的，他不會多說什麽的。”
“這不一樣！”蘇沐瑤著急地道。
“瑤兒是擔心，我對你用情至深，因而做出太過荒唐之事，對嗎？”
蘇沐瑤微怔，沒有說話。
溫衍笑了笑，道：“這是臨時軍令牌，所行使的兵權是一年期的。一年之後，縱然你想要繼續調遣那九位將軍，也是不能夠了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蘇沐瑤頓覺心口一松，不過還是好奇地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這軍令牌是特殊材質所制，你看這上面的虎躍圖騰，摸上去雖然有凹凸不平，是不是有點兒粉末顆粒狀？”
蘇沐瑤狐疑著摸了摸，確實如此。
“半年內，這凹凸不平就會慢慢地趨向於平整，一年後這虎躍圖騰便會消失了。到時候，若是瑤兒想再使喚他們，也是不能夠了。”溫衍t認真地道：“父皇若是知道我給你的是臨時軍令牌，他自是不會多說什麽的。更何況，這些人，只保護你到兇手抓住為止。到時候，我還要向瑤兒討要這軍令牌呢！”
這般說來，蘇沐瑤方才放下心，她小心地摸了摸著軍令牌，只好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旋即，一個頑皮的想法忽而湧上心頭，她揚起眉眼直言道：“這九個叔叔都是在軍中身居要職，若是在一年內，兇手抓住了，可一年期限尚未到，那我豈不是可以隨意調遣這九大將軍了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……你難道就不怕我聯合這九個將軍一起來反你？”蘇沐瑤眨著眼睛，一字一句地道。
溫衍微怔，旋即，眼底卻浮上一抹溫和的笑意，他擡手便撫了撫蘇沐瑤的臉頰，並笑著道：“瑤兒怎麽可能會反我？瑤兒是將要與我並肩站在江山最頂峰的人，我今後所擁有的一切權利，你都可以享有。你根本沒有反我的意義呀！”
“因看了太多古書上，外戚若是手握兵權，終究是王朝大患。”蘇沐瑤拿著軍令牌，笑著拍了拍溫衍的手背，並好意提醒道：“你將此等重要之物交給我，我自會謹慎行使。但是，這只是我可以守住本心。若是今後，你為了其他女子出頭，也用了這一招，沒準，有些事兒就保不住了。”
比如，尤雪絨。
若是到時候，你不僅給了尤雪絨兵權，還忽略尤澈的罪證，那……才是真正的昏聵了。
想到這兒，蘇沐瑤的眸光再度落回手中的那枚軍令牌上，她幽幽地想，罷了。
若是今後溫衍真能為尤雪絨做到那個地步，她也不會去管半分的。
只要塔城火案的兇手抓住，並繩之以法，她會主動讓出太子妃之位。
她會主動和離。
她會去塔城周邊的一個什麽小鎮，遠離溫衍，遠離杜予添，一個人孤獨地過一生。
和溫衍今後並肩站在江山最頂峰的人，應該就是尤雪絨了。
那個最為珍貴的位置，就讓給你今後最愛的那個女子吧！
……
想到這兒，不知為何，好些天不曾有過的胸口灼燒，再次顫得她心口疼痛了起來。
蘇沐瑤皺了皺眉，硬生生地沒有表現出半分，倒是耳邊聽見溫衍又道了句：“這九位將軍的兵權交給你了，那接下來，等明兒審問之後，他們就將在京師城內住下來，從此以後，只守護在你的身邊。”
“不需要他們回兵營進行交接嗎？”蘇沐瑤詫異地道：“會不會太快了些？”
“瑤兒，時間不等人。再過幾天，就是尤澈要給我楊家火炮制作的鞭炮和煙火的日子了。我打算在那一天設個小小的晚宴，到那一天，我會邀請尤澈，他的妹妹，以及現在那個名義上的楊家家主，我會請求父皇對他們正式指婚。這對那個楊家家主來說，是個極大的誘惑力，給了他這個甜頭後，沒準，他為了成為真正的楊家家主，會主動接近咱們。在這個時間點，我們必須按兵不動地等待。”
蘇沐瑤楞了楞：“那個晚宴你打算在哪裏進行呢？”
“為表誠意，就在東宮吧！”
蘇沐瑤心頭一揪，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。
尤雪絨要進東宮了。
原來，溫衍和她的正式相處的時間，是這個時間啊！
前世有關大婚的一切，都是溫衍經手，那會兒也有過和選定煙花款式的時候，可那個時候，她只看過煙花畫在卷冊上的模樣，便跟溫衍胡亂敲定了。後來也聽說溫衍親自看過選定的煙花款式，也曾設宴過一些個人。
看來……那一次的設宴裏，也許就有尤雪絨了。
見蘇沐瑤沒有表態，溫衍擔心地問了聲：“瑤兒覺得不妥嗎？或者……”
“不！”蘇沐瑤搖了搖頭，笑著說：“就安排在東宮裏吧！為表誠意，而且前後都是你自己的親兵死衛，最是忠心。能防尤澈和那楊家家主做出什麽莫名的事兒來。”
溫衍大喜，連忙點頭道：“果然還是瑤兒懂得我意。不過，還有幾天，這兩天我還要再查一查尤澈的底。”
“他的所有人生經歷，不是都在他的卷宗裏了嗎？”
“瑤兒剛才提醒我了，若是真正的楊家家主是尤澈，那尤澈要麽是以職權之位逼迫楊家火炮將家業都給了他，但……這似乎不大可能。要麽……”溫衍正視著她，道：“也許，我們可以從尤澈的母親那一脈查查看。”
蘇沐瑤眼睛一亮，這也正是她心底的想法，不待她讚同什麽，忽而聽見寢殿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：“太子殿下，凈浴殿的溫水已經調試好了，按著您的吩咐，劉太醫開的那個方子也都加了進去。”
蘇沐瑤不明所以地看向溫衍，卻見溫衍笑著道：“看來亥時到了，我們瑤兒該泡澡了。”
蘇沐瑤一楞，旋即想起了剛醒來後沒多久，溫樂京對自己說的那番“溫水浸泡”，她立即明白了什麽，當下便只覺得全身燥熱，紅透了臉頰。
溫衍正準備掀開被角，蘇沐瑤趕緊一攔，紅透著臉頰，瞧也不敢去瞧他半分，並尷尬地說：“呃，不用了。我……我自個兒去凈浴殿。”
溫衍看著她紅透了的臉頰，只覺得心底的笑意更甚，可他的口中卻不饒地道：“瑤兒你今天才剛剛醒來，躺在床榻上的五天，怎麽說也是虛透了身子骨。這會兒若是我不幫你，你到時候腿軟乏力，支撐不住該如何是好？你瞧瞧，這還沒去泡澡呢，你的臉竟是這般紅燙，莫不是又發熱了？”
蘇沐瑤嚇得心頭著慌，胡亂著道：“是你這寢殿裏的碳火太烈，我熱的。”
“哦？”溫衍笑著並不拆穿。
蘇沐瑤掙紮著掀開被角，一邊虛弱地準備下榻，一邊堅持嘴硬道：“我……我自個兒去！我尋常是習過武的，身子硬實得很，躺五天算得了什麽，就算是十天八天……”
話音剛落，蘇沐瑤正準備站起來，誰知，她身子骨一軟，腿膝根本使不上半分力道，當下便軟了下來。
溫衍的速度極快，順勢一把抱住了她。
臉頰相蹭，蘇沐瑤像是一團綿軟的糖糕偎在他的身上，氣喘籲籲。
溫衍滾燙的呼吸在她耳邊柔聲道：“看吧！你這會兒哪有勁兒走到凈浴殿去？”
蘇沐瑤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得似是烙鐵，雖然前段時間，她為了安撫溫衍，好讓自己站穩太子妃位，也曾主動親吻過他。可這會兒想到，她昏迷的這五天裏，在凈浴殿裏竟然都是溫衍親手……
當下，她只覺得自己慌亂到不能自已。
“那……我就不泡澡了。”蘇沐瑤只能這般扭捏道。
“那可不行。劉太醫這幾天反覆叮囑我了，說是你這身子骨是在冰雪裏深埋過好幾個時辰的，若是不用藥浴細細地調理，慢慢地溫著身子骨，今後若是落下病根，那就麻煩大了。”溫衍的語氣是哄的，也是勸的，氣息滾燙噴灑在蘇沐瑤的耳畔，似是耳語一般，繼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快要大婚了，瑤兒，一定要好好調理，我現在每日每夜都在期待你我的洞房花燭呢！”
臉紅得像是快要滴出血來一般，蘇沐瑤想找各種理由和借口，奈何這會兒腦子卡殼，根本理不出半個思緒來。
卻在此間，她忽而覺得腰間一緊，身子一懸，驚慌中，卻見溫衍打橫了將自己抱起。
他大踏步地抱著她走向了凈浴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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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沐瑤大震,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溫衍，只覺得自己的腦殼兒在嗡嗡作響：“溫衍，這可是兵權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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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 這九位叔叔都在軍中身居要職, 你讓他們跑來保護我，這會不會太……太大材小用了？”蘇沐瑤忽而覺得有些慌亂了起來：“溫衍，你我的大婚之日快要到了, 你做這樣的決定，會不會讓皇上, 甚至讓天下人質疑？”
“質疑又當如何？”溫衍絲毫不動搖心底的決定,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 理直氣壯地說：“我保護我的愛妃, 這是天經地義之事。旁人是怎樣的看法，我才不在乎。我只在乎的是，瑤兒在我身邊平安無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由於太過意外, 蘇沐瑤只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點兒轉不過來, 她茫然地問：“可是自大周建朝以來, 嫁入宮裏的女子，是不得擁有兵權的。溫衍, 你這個決定讓皇上生氣了怎麽辦？我可不想讓你為了我損失大了啊！”
皇上生氣是小事兒，別到時候，皇上覺得太子昏聵，沈迷女色，無法繼任承擔江山之責，那就麻煩大了。
到時候別說皇上了，就連坊間都會盛傳，說是她蘇沐瑤狐媚子功夫，迷得太子五迷三道，哄騙了兵權，想要霸占更高皇權……那就麻煩大了！
蘇沐瑤越想越恐慌，趕緊將軍令牌遞還給溫衍，並好言道：“溫衍，這事兒太大，我知道你是想要保護我，那九個叔叔因是看著我長大，又是爹爹最忠心的舊部，自是我的最佳守護。可是，這事兒你若是真做了，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氣死的！你最起碼……最起碼也要跟皇上商量一下啊！”
“現在父皇已經把大部分的奏疏全權交給我批閱，朝中上下的所有事宜也都是我親自處理。父皇自秋獵過後，身子始終不大好，他並不想為了這些事兒勞心傷神。更何況，我向來都是個行事靠譜的，他不會多說什麽的。”
“這不一樣！”蘇沐瑤著急地道。
“瑤兒是擔心，我對你用情至深，因而做出太過荒唐之事，對嗎？”
蘇沐瑤微怔，沒有說話。
溫衍笑了笑，道：“這是臨時軍令牌，所行使的兵權是一年期的。一年之後，縱然你想要繼續調遣那九位將軍，也是不能夠了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蘇沐瑤頓覺心口一松，不過還是好奇地道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這軍令牌是特殊材質所制，你看這上面的虎躍圖騰，摸上去雖然有凹凸不平，是不是有點兒粉末顆粒狀？”
蘇沐瑤狐疑著摸了摸，確實如此。
“半年內，這凹凸不平就會慢慢地趨向於平整，一年後這虎躍圖騰便會消失了。到時候，若是瑤兒想再使喚他們，也是不能夠了。”溫衍t認真地道：“父皇若是知道我給你的是臨時軍令牌，他自是不會多說什麽的。更何況，這些人，只保護你到兇手抓住為止。到時候，我還要向瑤兒討要這軍令牌呢！”
這般說來，蘇沐瑤方才放下心，她小心地摸了摸著軍令牌，只好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旋即，一個頑皮的想法忽而湧上心頭，她揚起眉眼直言道：“這九個叔叔都是在軍中身居要職，若是在一年內，兇手抓住了，可一年期限尚未到，那我豈不是可以隨意調遣這九大將軍了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……你難道就不怕我聯合這九個將軍一起來反你？”蘇沐瑤眨著眼睛，一字一句地道。
溫衍微怔，旋即，眼底卻浮上一抹溫和的笑意，他擡手便撫了撫蘇沐瑤的臉頰，並笑著道：“瑤兒怎麽可能會反我？瑤兒是將要與我並肩站在江山最頂峰的人，我今後所擁有的一切權利，你都可以享有。你根本沒有反我的意義呀！”
“因看了太多古書上，外戚若是手握兵權，終究是王朝大患。”蘇沐瑤拿著軍令牌，笑著拍了拍溫衍的手背，並好意提醒道：“你將此等重要之物交給我，我自會謹慎行使。但是，這只是我可以守住本心。若是今後，你為了其他女子出頭，也用了這一招，沒準，有些事兒就保不住了。”
比如，尤雪絨。
若是到時候，你不僅給了尤雪絨兵權，還忽略尤澈的罪證，那……才是真正的昏聵了。
想到這兒，蘇沐瑤的眸光再度落回手中的那枚軍令牌上，她幽幽地想，罷了。
若是今後溫衍真能為尤雪絨做到那個地步，她也不會去管半分的。
只要塔城火案的兇手抓住，並繩之以法，她會主動讓出太子妃之位。
她會主動和離。
她會去塔城周邊的一個什麽小鎮，遠離溫衍，遠離杜予添，一個人孤獨地過一生。
和溫衍今後並肩站在江山最頂峰的人，應該就是尤雪絨了。
那個最為珍貴的位置，就讓給你今後最愛的那個女子吧！
……
想到這兒，不知為何，好些天不曾有過的胸口灼燒，再次顫得她心口疼痛了起來。
蘇沐瑤皺了皺眉，硬生生地沒有表現出半分，倒是耳邊聽見溫衍又道了句：“這九位將軍的兵權交給你了，那接下來，等明兒審問之後，他們就將在京師城內住下來，從此以後，只守護在你的身邊。”
“不需要他們回兵營進行交接嗎？”蘇沐瑤詫異地道：“會不會太快了些？”
“瑤兒，時間不等人。再過幾天，就是尤澈要給我楊家火炮制作的鞭炮和煙火的日子了。我打算在那一天設個小小的晚宴，到那一天，我會邀請尤澈，他的妹妹，以及現在那個名義上的楊家家主，我會請求父皇對他們正式指婚。這對那個楊家家主來說，是個極大的誘惑力，給了他這個甜頭後，沒準，他為了成為真正的楊家家主，會主動接近咱們。在這個時間點，我們必須按兵不動地等待。”
蘇沐瑤楞了楞：“那個晚宴你打算在哪裏進行呢？”
“為表誠意，就在東宮吧！”
蘇沐瑤心頭一揪，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。
尤雪絨要進東宮了。
原來，溫衍和她的正式相處的時間，是這個時間啊！
前世有關大婚的一切，都是溫衍經手，那會兒也有過和選定煙花款式的時候，可那個時候，她只看過煙花畫在卷冊上的模樣，便跟溫衍胡亂敲定了。後來也聽說溫衍親自看過選定的煙花款式，也曾設宴過一些個人。
看來……那一次的設宴裏，也許就有尤雪絨了。
見蘇沐瑤沒有表態，溫衍擔心地問了聲：“瑤兒覺得不妥嗎？或者……”
“不！”蘇沐瑤搖了搖頭，笑著說：“就安排在東宮裏吧！為表誠意，而且前後都是你自己的親兵死衛，最是忠心。能防尤澈和那楊家家主做出什麽莫名的事兒來。”
溫衍大喜，連忙點頭道：“果然還是瑤兒懂得我意。不過，還有幾天，這兩天我還要再查一查尤澈的底。”
“他的所有人生經歷，不是都在他的卷宗裏了嗎？”
“瑤兒剛才提醒我了，若是真正的楊家家主是尤澈，那尤澈要麽是以職權之位逼迫楊家火炮將家業都給了他，但……這似乎不大可能。要麽……”溫衍正視著她，道：“也許，我們可以從尤澈的母親那一脈查查看。”
蘇沐瑤眼睛一亮，這也正是她心底的想法，不待她讚同什麽，忽而聽見寢殿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：“太子殿下，凈浴殿的溫水已經調試好了，按著您的吩咐，劉太醫開的那個方子也都加了進去。”
蘇沐瑤不明所以地看向溫衍，卻見溫衍笑著道：“看來亥時到了，我們瑤兒該泡澡了。”
蘇沐瑤一楞，旋即想起了剛醒來後沒多久，溫樂京對自己說的那番“溫水浸泡”，她立即明白了什麽，當下便只覺得全身燥熱，紅透了臉頰。
溫衍正準備掀開被角，蘇沐瑤趕緊一攔，紅透著臉頰，瞧也不敢去瞧他半分，並尷尬地說：“呃，不用了。我……我自個兒去凈浴殿。”
溫衍看著她紅透了的臉頰，只覺得心底的笑意更甚，可他的口中卻不饒地道：“瑤兒你今天才剛剛醒來，躺在床榻上的五天，怎麽說也是虛透了身子骨。這會兒若是我不幫你，你到時候腿軟乏力，支撐不住該如何是好？你瞧瞧，這還沒去泡澡呢，你的臉竟是這般紅燙，莫不是又發熱了？”
蘇沐瑤嚇得心頭著慌，胡亂著道：“是你這寢殿裏的碳火太烈，我熱的。”
“哦？”溫衍笑著並不拆穿。
蘇沐瑤掙紮著掀開被角，一邊虛弱地準備下榻，一邊堅持嘴硬道：“我……我自個兒去！我尋常是習過武的，身子硬實得很，躺五天算得了什麽，就算是十天八天……”
話音剛落，蘇沐瑤正準備站起來，誰知，她身子骨一軟，腿膝根本使不上半分力道，當下便軟了下來。
溫衍的速度極快，順勢一把抱住了她。
臉頰相蹭，蘇沐瑤像是一團綿軟的糖糕偎在他的身上，氣喘籲籲。
溫衍滾燙的呼吸在她耳邊柔聲道：“看吧！你這會兒哪有勁兒走到凈浴殿去？”
蘇沐瑤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得似是烙鐵，雖然前段時間，她為了安撫溫衍，好讓自己站穩太子妃位，也曾主動親吻過他。可這會兒想到，她昏迷的這五天裏，在凈浴殿裏竟然都是溫衍親手……
當下，她只覺得自己慌亂到不能自已。
“那……我就不泡澡了。”蘇沐瑤只能這般扭捏道。
“那可不行。劉太醫這幾天反覆叮囑我了，說是你這身子骨是在冰雪裏深埋過好幾個時辰的，若是不用藥浴細細地調理，慢慢地溫著身子骨，今後若是落下病根，那就麻煩大了。”溫衍的語氣是哄的，也是勸的，氣息滾燙噴灑在蘇沐瑤的耳畔，似是耳語一般，繼而又補充了一句：“快要大婚了，瑤兒，一定要好好調理，我現在每日每夜都在期待你我的洞房花燭呢！”
臉紅得像是快要滴出血來一般，蘇沐瑤想找各種理由和借口，奈何這會兒腦子卡殼，根本理不出半個思緒來。
卻在此間，她忽而覺得腰間一緊，身子一懸，驚慌中，卻見溫衍打橫了將自己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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